幽暗彼端

【江周江24h】城市角落的甜品店

#小周生日快乐！！！#

#架空设定，奇怪的设定。架空必定ooc定律#

#掐着点赶出来了，狂喜乱舞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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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S市的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尽头处有一家小小的甜品店。指示方向的木质招牌钉在稍远的墙壁上，板面上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像字的纹路。店面似乎存在了很久，斑驳的墙面上装饰物七零八落地贴着，纸张已经发黄。只有看上去像是新的绿色盆栽在店前排了一圈，中间缺了一块，空了一条进门的路。

推开门，还会有吱吱呀呀的响声。

“欢迎光临。”

店主是一个笑起来很温和的年轻人。

 

二

 

“楚女士来啦？稍等，泡芙马上就好。”

“哟，魏叔，早上好。又是巧克力慕斯？”

“小明今天也好准时呢。来，你的奶油蛋糕，刚刚做好的。”

“是方阿姨啊，曲奇还要再烤一会儿。”

……

江波涛接手这家店不太久。

原本这并不是一家甜品店，可能是一间杂货店或是修理店。它的上一任主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将店面半卖半送地给了江波涛。

于是它就成了甜品店。

至于为什么是甜品店……兴许是店长其它技艺都不太拿得出手吧。

由于位置偏僻，加上没怎么装修，店里的生意一直有些冷清，哪怕没有其它店员也忙得过来，甚至很悠闲。

而店内盈亏……

店长本人似乎没有关心过这件事。

江波涛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每天不紧不慢地招待客人，悠悠闲闲。而店里客人不多，来的时间又非常固定，点的东西也非常固定，江波涛几乎可以记住每一个顾客的面孔，自如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

不需要东奔西走，多棒。

夜色已深，星光黯淡，也没有月亮，更没有灯光，店外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又一位客人走出门，渐渐没入黑暗中，江波涛看了看时钟，离今天的打烊时间还有半小时。思忖着大概不会有人来了，他将挂在门外的营业牌取下来，准备关店睡觉。

木制的牌子在手里漂亮地打了个旋，绳子紧紧缠在指尖上，又被解开，放在靠门的桌子上。江波涛将有些移位的椅子一一推回去，突然看见靠窗的位置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柔和的灯光打下来，在周围洒上一圈暖洋洋的光晕。被灯光眷顾的人手里放着书本，修长的手指捏着页角，微微垂下头，抿着唇角，神情专注而认真。

美好得就像一幅画。

“……”江波涛盯着他看了很久。

确定他眼睛是闭着的。

 

三

 

江波涛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进的店，而且对方似乎没点过单……但是面前又放着饮料杯。

算了，反正来者皆是客嘛。

离打烊时间还有一会儿，很悠闲的江波涛就带着晚上剩下的一些烤曲奇，试探性凑过去和他聊天。

江波涛才接近桌子，还没将碟子放下，面前的客人突然睁开眼睛，脸上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他放下手里的书，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饶是自诩定力良好的江波涛也感觉自己心跳都要漏跳了一拍。

被吓的。

所以刚才他是在想问题吗？我不是打扰了他了吧。

不过，这个人实在是……太帅了！

帅得总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

江波涛也只是愣神了一会儿，他轻咳一声，决定先为对方之前闪过的懊恼神色买单。

“咳，抱歉，打扰到你想问题了？”

“没。”那人垂下眼帘，然后摇摇头。

江波涛摸不准对方有没有生气，他不动声色观察了对方一会儿。“我叫江波涛，是这家店的店长。”

“周泽楷。”对方停了停，又突兀地接了一句。“24号，20岁。”

江波涛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说他的生日。“这么说你比我小，我已经快21了……那我叫你小周吧？”咦，意外地很好说话？

“嗯。”周泽楷点了点头，又看向江波涛。

兴许是灯光的缘故，江波涛总感觉对方眼睛亮亮的。

“小周很眼生，第一次来这里吗？”

“嗯。”

“我这儿位置挺偏僻的吧，能找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了。小周怎么发现的？”

“嗯……有缘。”

“……噗。”江波涛一个没忍住，乐了。

接下来的大部分话题，江波涛都得到了一系列嗯啊哦。

果然，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一定要给你关一扇门。

江波涛如是感慨。

虽然周泽楷惜字如金，但江波涛却和他很聊得来。周泽楷并非不耐烦，事实上江波涛说的话他都认真地在听，回答也是斟酌过的，一针见血。

感觉好乖啊。江波涛想着。

店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了他们俩，是个非常适合聊天的气氛。

随着两人的聊天，盘子里的烤曲奇渐渐变少，周泽楷拈起又一块曲奇，忽然说道。“甜甜圈？”

“……啊？”思路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的江波涛愣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周泽楷手里的饼干，又看了看周泽楷。“我挺喜欢吃的，不过我自己做总觉得做不好，就很少做了。小周喜欢吃甜甜圈？”

周泽楷迟疑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啊。”

……

噗，手足无措了。

江波涛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不过周泽楷的茫然又带点沮丧的表情让他差一点笑出来。

不过，究竟在沮丧什么？

眼见盘子已经空了，江波涛抬头看了眼挂钟，站起身一手端过盘子，朝厨房走去。“时间有点晚了，我先收拾一下店里，小周你……”

话还没说完，江波涛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靠近。

砰！

盘子从手里滑了出去，落地无声。

 

四

 

周泽楷一甩手将两柄手枪滑入手心，抬手就是一枪。

火红色的光呼啸而过，空气剧烈地扭动了一下，伴随着尖利的嚎叫，一条条裹着黑气的藤蔓在半空中突兀地甩了出来。

周泽楷已经一跃而起，踩着藤蔓上跳，目光微敛，子弹倾泻而出。

红色和蓝色的光交织在一起，绚丽而灿烂。

……到底什么情况？！

保持着单膝着地的姿势，刚刚做出了一个漂亮的前空翻的江波涛懵逼的脑海里被一系列问题刷了屏。

那黑乎乎鬼里鬼气看着就不顺眼的东西是什么？

这是小周今天过来的目标吗？

我究竟是该惊讶于小周漂亮的身手还是该惊讶于自己高难度的动作？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怎么翻出去的？

……！

江波涛瞳孔一缩，脚下用力向后一跃。

与此同时，淡蓝色的流光划过，一条黑乎乎的藤蔓重重掉在他身前，又很快汽化消散在空气里。

“呼……”

周泽楷翻身跳下，风衣划出凌厉的弧线，他利落地转了一下枪口，看了江波涛一眼。

江波涛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

保护好自己，其他交给我。

“咿——！！”

第二击不成，被黑色浓烟包裹的东西尖利的嚎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朝江波涛冲了过来。

柿子挑软的捏，很正常。江波涛皱了皱眉，无奈地开始……到处乱跑。

虽然之前的闪避都很完美，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操控无能，只能跑了。

道理我都不懂，为什么我这么熟练啊？

他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太快，来不及抓住了。

 

五

 

不久之后，江波涛就发现他被血红色包围了。

他渐渐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处乱抽的藤蔓已经不见了，声音也一并消失。

死一般的寂静。

 “小周？”

尝试着叫了一声，意料之中没有收到任何应答。

江波涛拧起眉。

空间分割？但是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移位，也没有感觉到空间跳跃的波动……等等以上内容都是什么玩意。

算了这不重要，很明显他已经不是单纯的甜品店店长的画风了。

没有移位也没有波动却又实实在在进行过空间操作的问题更好理解，他从一开始就在独立的空间里了，这不过是个空间分隔。

这样想所谓的甜品店可能也不是真实的吧。

……想想还有点小惆怅。

江波涛试探着走了几步，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

他闭上眼睛。

空气轻微波动了一下，扭曲的血色间，一道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浮现出来，短暂地游荡了一会儿，缓缓朝中间聚拢。

江波涛忽然睁眼。

“啊，找到了。”

他弯起嘴角，猛地朝前冲去。

同时，数不清的黑影疾射而出！

……

忽然出现的足足有半个店那么大的怪物很快把店面搅得一团糟——这么说并不准确，随着怪物到处挥着鞭子，接触到的地方渐渐出现了扭曲，然后消失。

子弹变得谨慎起来，因为他看不见江波涛的身影了。

火急火燎大老远跑过过来，可不是只为了收拾一个奇怪的藤蔓的。

空间分割？

不，应该是……

藤蔓一刻不停的袭来。抿了抿唇角，周泽楷轻轻一跳，落在其中一根藤蔓上，狠狠一踩再度跃起，右手一甩手枪开足火力挥洒子弹，左手微微上抬。

砰砰砰。

喀拉。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虽然四周看上去毫无变化，周泽楷却清晰地感觉到空间一下宽阔起来。

空间分隔。

江波涛还在附近。

黑色的藤蔓凄厉地尖嚎，藤条越发疯狂的舞动起来。

周泽楷眸色一暗，找准了方向后也不再束手束脚。

火红和亮蓝再度绚丽地交织在一起。

 

六

 

周泽楷和巨大的藤蔓耗了很久。

虽然找到了方向，但是在掌控着整个空间的藤蔓疯狂的阻止下，打破屏障的进展非常缓慢。顾忌江波涛可能就在附近，周泽楷谨慎地不让子弹落在除近身的藤蔓和构筑点外的地方。

更何况这个空间……也有江波涛的力量在。

非常熟悉的，无数次伴随在他身边的能量波动。

周泽楷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点小好奇。

不声不响跑这么远，他的副队到底出来干了什么？

哗啦。

又一声轻微的破碎声，江波涛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江！”

周泽楷眼睛一亮，半分犹豫都没有，踩着藤蔓就冲了过去。

“小周啊，要是站在这里的是个骗你的幻影怎么办，这可是迷梦藤的空间里啊。”

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来，江波涛却是带着笑的。

他向前迈了一步，反手就是一劈。

冷光一闪，跟着周泽楷一起过来的藤蔓软软地掉了下来。

“气息。”周泽楷看上去整个人都明亮的起来，他给了江波涛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歉，事情我之后再解释。”江波涛伸手回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先收拾一下这个觊觎天链的家伙。”

“嗯。”周泽楷点点头，先一步松开了手，不忘抬手送了几发子弹出去。

江波涛仍然在微笑，他面对藤蔓，轻轻转了一下手腕。

手里的短剑微微发亮。

顷刻，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

直到藤蔓完全化成虚无，江波涛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他的短剑。

四周已经恢复了正常，两人现在正站在一家店里。

装潢和之前的甜品店几乎一模一样。

收起天链，江波涛叹了口气。“我感觉中招的我简直是个智障。”

周泽楷就站在他身边，闻言看了过来。

江波涛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承认是我太大意，没有察觉到迷梦藤的气息，被它偷偷卷跑了天链。然后它就借着天链的能量构筑空间，把我拉进幻境里……其实这个套真的很简单啊。”

周泽楷环视了一周，“为什么？”

“我挑了蛮久的。”江波涛轻咳了一声。“总部毕竟比较偏僻，从里面出来实在太慢了，总是窝在那里不利于我们出来清理怪物。我之前也提过的，在辖区城市里建据点的话就会方便很多，反正咱俩不怕被袭击。”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方前辈已经同意了，你当时在处理荒火的问题，我就是出来办个手续……”

江波涛越说越心虚。事实上他选择地点从来没和周泽楷商量过，在城市内找地方居住这件事完全是瞒着周泽楷的。

其实他就是想让两个人单独出来住而已，本来预备是一份惊喜，结果变成了惊吓。

挫骨扬灰都算便宜那根可恶的藤蔓了。

“……”周泽楷沉默了好一会儿，认真地盯着他。“以后……等我。”

“你放心，没有下次。”江波涛连忙摆摆手，努力做出非常诚恳的表情。

“……”周泽楷没忍住，侧过头笑起来。“平安就好。”

估计这次真的把小周吓得不轻，单枪匹马直接冲进幻境里去……江波涛暗自叹息一声。

不过最后肯定是会成功的，谁让他俩不是一般的有缘呢，总能找到彼此的。

江波涛拉过周泽楷的手，朝店内走去。“好了，杂物清理掉了，这边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啦，小周。来打理一下吧。”

“……嗯。”周泽楷收紧手指，紧紧跟着江波涛。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融成一个。

 

七

 

S市的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尽头处有一家小小的甜品店。指示方向的木质招牌钉在稍远的墙壁上，潇洒的圆体字交织成了飘逸的花纹。店面似乎刚粉刷过，淡蓝色的墙壁配上简单的白色栅栏，绿色盆栽在店前排了一圈，空了一条进门的路。

推开门，铃铛就清清脆脆地响了，舒缓的萨克斯音乐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

店主是一个笑起来很温和的年轻人，和一个长得很帅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