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彼端

大家好这里是阿幽
冷热圈交替户,哪天主页出现了奇怪的cp请不要在意。

【维勇】一个普通的童话故事

#想致敬蓝茶最后放飞自我系列#

#睡王子维x童话侦探勇,私设如山#

#角色属于YOI,OOC属于我#

#才发现缺了一整段剧情,马上补#

#想了好几天决定放飞自我,片段灭文#

在胜生勇利很小的时候,他去过那个城堡。

括弧。迷路去的。

时光模糊了记忆,他记不清许多细节,只记得他碰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温柔的笑容,银色的长发盛满了暖暖的阳光,湖蓝色的眼睛装着整个天空。

括弧。因为视力不好看不清脸。

“迷路的小家伙,你是谁啊?”

“我……我叫胜生勇利。”

小小的胜生勇利完全不能好好地描述自己要去的地方,然而对方依然耐心地听完了他语无伦次的言语。他眨了眨眼睛,轻柔地摸了摸小胜生勇利的头。

“没关系,我会帮你的哟。”

“唔……那个,请,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记忆的最后,是那个人牵起他的手时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温和的声线。

“我叫维克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于是,胜生勇利记住了,他叫维克托。

括弧。小孩子哪记得那么长的姓氏。

……

胜生勇利大概是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童话侦探了。

说他弱吧,他的确是靠自己赢得时间女神的馈赠,除了动物外任何对象的时间回溯——最高级别的礼物,甚至附赠了一份己身时间停滞,那个向来吝啬得连眼神都欠奉的时间女神大方得仿佛是做慈善的老婆婆。

当然女神不会做慈善。

也并不老。

……只能说,胜生勇利有与馈赠对等的本事。

说他强吧,他至今都没能成功完成一个委托,哪怕就是出城捡个包裹——他也能掉进莫名其妙却又出现得恰如其分的大坑里去,千方百计爬上来后黄花菜都凉了的那种。

“对不起,我大概真的做不好。”胜生勇利经常这么对别人说。他很少坚持一个委托,做到最后总是要么放弃,要么和别人一起合作,报酬一起分。

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胜生勇利小透明一样的存在感。

然而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勇利,我帮你接了一个委托哦!”某天,伴随着挚友披集•朱拉暖充满活力的声音,一沓材料拍在胜生勇利的面前。

披集•朱拉暖是胜生勇利在训练的时候认识的,他们几乎无话不谈。即便后来由于试炼分别许久,两人的友谊也未停止过。

胜生勇利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帮我吗?你确定?”

披集•朱拉暖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这个绝对是很适合你的委托!加油!”

这个深藏身与名我给自己满分。披集深沉地在心里比了个v,并拍了一张自拍存进了大脑。

“啊啊,披集真是的……”胜生勇利一边嘀咕着,还是翻开了资料。

他瞪大了眼睛。

“……藤蔓暴走……沉睡王子的城堡……?”

……

那座城堡,胜生勇利其实只去过那一次。

但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个名字,他却关注了不止一次。

作为人类王子,生下来就受到三位仙女的祝福,拥有着媲美魔法生物的强大魔力,能力与样貌一样顶尖。

人们传唱,并迫不及待地希望他登顶王国的那一刻。

然而,他却忽然沉寂,莫名其妙毫无预兆。人们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自从翠绿的藤蔓遍布城墙,那座城堡就拒绝了所有外人进入。而那名传奇王子,据说陷入了沉睡之中,苏醒之日遥遥无期。

或许是一个颠覆王国的阴谋,也或许只是一颗简单的嫉妒心,甚至是一段婉转的爱情,城堡里的事情编出了无数种版本,城堡本身却渐渐被人遗忘。

但它并未完全被遗忘,因为这世上存在一个叫胜生勇利的人。

胜生勇利一直很憧憬这位王子殿下,他一点点听着有关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以及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有关的所有信息,并且倒背如流。

他并不主动,甚至有些被动地接受着这些信息——在维克托王子风头正盛的时候,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渐渐地,消息不那么密集。他猜测过很多,最后都把这些念头一点点按进心底,闷头训练着自己。

再强一点,或许我就可以有去找他勇气。

这个念头支撑着胜生勇利成为童话侦探——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身世背景就可以自如地去世上每一个角落的职业。

然而,当他完成漫长的试炼之后,却发现一百年光阴溜过去,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消息,只存在于茶余饭后的谈笑中了。

那些流言他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但他什么都没有。

他接了五花八门的委托,却总是在外围打转。

披集对胜生勇利知根知底,他自然是知道挚友对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执念。

所以,他看到这个委托后一秒都没有停顿,报了好友的名字就拿走了。

胜生勇利看着手上的资料,抿住唇角。

现在,打直球的机会来了。

……咦,这个说法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

带路人只能将他送到城堡外,如何进入城堡,如何调查,一切靠他自己。

望着不远处斑驳陌生的城堡,胜生勇利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熟练地在雕像下翻找,他发现了一块似乎是什么锐利的东西的碎片。他拿出了一块怀表,对准碎片,精致的金色指针向着逆方向转动,小小的碎片很快凑出了一把锐利的斧头。

胜生勇利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他将斧子收进自己的背包,一边思索着斧头可能用得上的地方,转身冷不丁看见一个人影,吓得他差点把斧头砍在包上。

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食指抵着嘴唇,饶有兴致看着他。

“我当是谁在这里动用了时间法术……原来是个侦探先生。”

他湖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暗沉而深邃,扫了一眼胜生勇利,他露出了微笑。

“欢迎你来到我的城堡,我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衬得附近的断壁残垣是花前月下的美景一般。

……

胜生勇利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哦我的天啊维克托是那个维克托的确就是那个维克托我刚才干了什么好的我只是翻了一个雕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不高兴是我的错吗……

冷静一点,胜生勇利,你是来做委托的。摇摇头把乱七八糟思绪扔出脑海,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镇定了一下,说:“维克托先生……你好,我叫胜生勇利,接受委托在这里调查藤蔓暴走的事情。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不困扰不困扰,我求之不得!多么棒的能力!”维克托忽然快速上前两步,胜生勇利不得不后退——直到抵上了雕塑。维克托把手臂撑在他脸边,忽然扬起大大的、灿烂的微笑。“决定了。接下来就由我来当勇利的向导啦!”

“……诶?”面对近在咫尺的憧憬的人的脸,胜生勇利木了一会儿,然后他觉得脸上烧得可以煎鸡蛋了。

“那那那个维克托先生请不要离得这么近!!”

“咦?为什么?难道勇利讨厌我?我觉得我长得还过得去啊……”

“我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维克托先生你在做什么!”

“勇利脸好红哎!我就是想捏一下而已嘛。”

“请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

一段简单的接触后,胜生勇利和维克托总算可以和平地谈话了。

“藤蔓暴走?嗯——”维克托沉吟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啊哈,勇利,我们俩的目标是差不多的呢。”

“……诶?”胜生勇利惊讶地看过去,“维克托先生……是被绊住了吗?”他小心翼翼地措辞。

夜风很有气氛地在藤蔓的叶片上打了个旋,却没能撩起维克托的一根发丝。

“不用说得那么含蓄,我的确遇到了点麻烦,甚至不能亲自出来迎接客人。”维克托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笑眯眯地凑过去。“不过有勇利在,我这点小麻烦真——的不算什么哦,勇利不用拘束,叫我维克托吧。”

“我对自己可没有信心……维克托先生,你靠得太近了!”

“什么嘛,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啊。”

“我认为维克托先生做了什么之后就晚了,请务必保持一点安全距离。”

“勇利好冷淡啊——”

“维克托先生!!请住手!!”

“别这么紧张嘛……而且勇利的脸手感真的超好/♡\”

“也并不是用来捏的!”

“哎?手感这么好不就是用来捏的嘛!”

“……”

我们的话题在哪里?哦,目标。胜生勇利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抱歉,维克托,可以带路了吗?”他内心毫无波澜,并且还有点想笑。

大概类似于,梦想照进现实?

“好~哎呀,勇利真是不可爱呢。”

……也有可能是现实幻灭梦想吧。

……

“维克托,这个门……”

“哎呀,似乎需要钥匙呢,麻烦勇利找找啦。”

“维克托,这个装饰……”

“哎呀,我丢到哪里去了呢?草丛还是树上来着。”

“维克托,我够不到啊。”

“哎呀,勇利加油~去随便找点工具,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个非常不称职的向导。他除了指出七拐八绕还容易堵死路线,就是对着各种各样缺失的东西露出无辜的笑容,由着胜生勇利自己找东西解机关忙得焦头烂额。

“门好像打不开了呢。”对着紧闭着的城堡大门,维克托歪了歪头,“机关完全动不了……勇利,你来把整扇门和机关都复原吧。”

“那种事我做不到啦……”

“怎么可能,就是一扇门而已。”维克托伸手搭上胜生勇利的肩,“勇利拥有那么棒的能力,完全没问题的。”

“事实是我从来没有成功回溯过那么大而且复杂的东西,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其它途径。”摇了摇头,胜生勇利拿下维克托的手,围着墙转了一圈,发现了看上去就很突兀而随意的挂在城墙上的半截梯子。“咦,为什么这里会有梯子……?”

“很显然有人想进来,但是最后没能出去。”维克托眯了眯眼睛,食指点上嘴唇。“啊哈,不错的发现——作为城堡主人的身份。”

“……”胜生勇利跳了跳,有些尴尬。“够不到……这下有点麻烦……啊!”

一阵轻柔的风托起胜生勇利,平稳地将他送到梯子前。

维克托站在城墙下笑得很灿烂。“有我在,勇利还要担心这种问题吗?”

“……”胜生勇利默默转过头,对着梯子发动回溯。

是啊,维克托是最强大的魔法师,他会担心什么?

大概,担心的一直都只有他自己。

……

维克托所说的那点麻烦,给胜生勇利带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字面意义上的。

将残缺的纹章补上去打开门,门上厚重的尘土还未跳起舞蹈,胜生勇利迎面就被浓厚的黑暗气息扑了一脸,他下意识翻身一个后跳。

“啊,忘记提醒你了,这里就是‘那个家伙’的房间。”维克托好整以暇避开了黑色雾气,吹了一声口哨。“哇哦,身体柔韧性不错。”

“……谢谢夸奖。所以,这要怎么办?根本进不去啊。”胜生勇利皱着眉看向被黑暗气息填满的房间。

“如果有魔法石,画个法阵就能解决了……刚好!勇利,就交给你了。”维克托在地上画出阵法,朝他眨了眨眼睛,“魔法石之前用过一次,我去取过来,你激活之后放到法阵中心就好。”

“咦,其实我去取就可以……维克托!!”

当看到维克托大半个身体都笼罩进黑色雾气里的时候,胜生勇利几乎用上所有的力气克制自己不冲上去。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飞来的石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把魔法石按进法阵里,由于手指的颤动甚至好几次都没成功——总算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让法阵顺利启动,驱散了阴沉沉的黑雾。

维克托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好险好险,幸好我现在没有实际意义的实体,否则就麻烦啦……勇利,你怎么了?”

胜生勇利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地上的法阵,他的内心被不可名状的恐慌充斥——

他脑海里反复放着被黑雾埋没的维克托的身影。

我是这么弱小。他想着。我甚至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

我凭什么可以解决维克托的事情?

就凭我那糟糕的委托完成度?

我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童话侦探。

我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完成这个委托?

如果因为我连累了维克托——

他抓紧了胸前的衣物,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我甚至连像样的补偿都做不到。

“勇利?勇利?”维克托用手用力地在胜生勇利的眼前晃了晃,未果,他干脆抓着胜生勇利的肩膀摇晃起来。“勇利!回神了勇利!”

被摇晃的胜生勇利总算回过了神。“啊,维克托……先生……”

“……”这是什么突如其来乱七八糟的状态。维克托拧起了眉,他直直地看向胜生勇利,望着那双棕红色的眼睛。“你怎么了?”

“……”胜生勇利撇开了视线,垂下了头。“我没事……我们继续吧。”

“你在害怕什么?勇利?”维克托追问着,他感受到手下这具身体的剧烈颤抖,这个状态非常不对。

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取个东西……

“我……没有。就是……有点担心能不能完成委托。”胜生勇利声音很小,维克托几乎听不到他说什么。

“有我在,勇利不用担心什么的。”

“我真的没事。”不能再连累维克托了,这种心理问题自己解决就够了。胜生勇利想着,给了维克托一个无力的笑容。“就像维克托说的,真的没关系。”

“勇利,你真的以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吗。”维克托冷下脸。

既然问不出来,只好激出来了。

“如果你还是这个状态的话,我去找别人也是可以的哦。”

“……”

胜生勇利微微瞪大眼睛,紧接着是浓浓的委屈。

是的,委屈。

我又不是不努力,我也不是不会更努力。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你……以为我……是谁啊……

“……维克托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胜生勇利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眼眶中打转眼泪逼回去。“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不要耽误时间……有了这把钥匙,我们现在可以去钟楼了。”

“……”维克托绷着一张脸,他看着胜生勇利泛着水光的双眼,最后还是没说话,松了手沉默地走在前面,带着路。

胜生勇利走在他后面,抬手用裹着手套的指尖接住自己脸上多余的水滴。

……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

维克托有些沉重,表情还带着一点茫然。

哦我从小就不擅长安慰人现在我的搭档仿佛失了魂要哭不哭的我要怎么做,难道要吻吗。

胜生勇利只是沉默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们一言不发地探索着每个房间。

胜生勇利的动作开始利索起来,干脆利落到甚至不需要维克托提醒什么,机关就解开了。

他努力让自己沉浸在机关之中,一点点摸索着,脑海里其实只有一个念头。

不想拖维克托的后腿。

维克托感觉心情更复杂了。

我的搭档虽然一副失了魂要哭不哭的样子但似乎更厉害了这时候我要怎么做,挺急的,雅科夫你在哪。

再次返回了花园,开阔的环境下总能放松心情,胜生勇利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他手心的汗几乎快把手套浸透了。

他的视线转向花园里开得欣欣向荣的玫瑰花。

——好像没有露水,能拿来擦手吗。

维克托看了看夜色,硕大的月亮高悬半空,铺了一地碎银。

再看看四周,翠绿的藤蔓爬上冰冷的石碑,镀上一层柔和的生气,红艳艳的玫瑰花开了满园,仿佛下一刻就能跳一段华尔兹一般灿烂而优雅。

再来张茶桌,配上茶和点心,简直是完美的谈话地点。

没关系,主观条件有了就行。

维克托点点头。

“勇……”

“维克托小心!”

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喊,胜生勇利扑向维克托,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勇利你……”问话还没说完,维克托眼前一花,胜生勇利已经径自迎了上去,手里拿着刚复原的魔法匕首。

……

套路非常传统,意料之中的一场短时间高爆发战斗。

维克托看着胜生勇利干脆利落的削劈砍刺,仿佛切菜一般刷刷刷把一根两人高看上去是想来攻击的巨大花藤打成一团灰飞烟灭的黑雾。

他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

这个花藤很眼熟,我之前见过。

这个黑暗气息太熟悉了,不就是那谁谁谁吗。

给它碰一下我可能直接就虚幻了。

……勇利这到底算是剑士还是魔法师呢?

胜生勇利握着匕首的手还在发抖,他额上甚至渗出了一点汗珠。

他其实也没料到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么高大的怪物。

但是为什么可以这么快解决,他或多或少都能猜到原因。

他听见了怀表挂链断裂的声音。

但这有什么要紧呢,反正——

胜生勇利转过头,踩着一地月光,就着满园红玫瑰,对着维克托露出一个腼腆而开心的笑容。

“维克托,我做得不错吧?”

——我不会拖后腿,就足够了。

……

维克托开始思考起另一个崭新的问题。

是吻了再抱还是抱了再吻比较符合他现在的心情呢?

他只思考了半秒钟,选择了拥吻。

那什么,今晚月色真漂亮。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两人就这样奇异而和谐地和解了。

胜生勇利把魔法匕首绑在小臂上,方便随时抽出来刷刷刷。

维克托把自己挂在胜生勇利身上,方便随时调调情谈谈爱。

“哇勇利……”

“怎么了?”

“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错啊。”

“……谢谢夸奖。”

“哇勇利……”

“怎么了?”

“好厉害,你这么快就把这个机关解开了啊。”

“……嗯,它不是很难。”

“哇勇利……”

“有事情请一次性说完维克托!”

“前面有很奇怪的气息,小心一点。”

“……”胜生勇利侧头看着维克托完美而无辜的表情,一个没绷住,自己笑了。

“……?”

维克托茫然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胜生勇利抽出魔法匕首,然后一伸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凑了过去。

“维克托,以后也请就这样看着我。”

之后脚底一抹油,顶着红彤彤的耳朵冲了出去。

很好现在我只想打个架冷静一下。

“……”

维克托摸摸被胜生勇利的气息温暖过的侧脸,温度一口气从脸颊直冲双耳。

那什么,今晚的月色真的太漂亮了。

……

那谁谁谁聪明了,知道藤蔓不起作用,空降了一个魔法傀儡。

胜生勇利握着那把小小的魔法匕首打得非常吃力。

“勇利,它的弱点在后脑。”

一缕冰凉的气息从胜生勇利身侧传递过来,直直冲向巨大的魔法傀儡。

与它一起到达的还有胜生勇利。

胜生勇利踩着傀儡被冰冻的半截身体向上跃起,一个空翻准确地踹烂了傀儡的后脑勺。

然而傀儡却以惊人的速度复原了。

“不对,该死的——”伴随着维克托毫无风度惊慌失措的声音,胜生勇利毫无防备地给握进傀儡的手心。

他侧了一下头。

——好像,怀表的表盘开始裂了。

……

维克托见证了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

巨大的魔法傀儡从双手开始,一点点化成了黑色的雾气。开始的速度极慢,后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傀儡消失了。

胜生勇利从半空中掉下来,完好无损地落……

……在维克托的怀里。

感受着维克托几乎想把他揉进身体里的拥抱力度,胜生勇利艰难地伸手回抱过去。

“抱歉让你担心了。”

“……”

“我没事的。”

“……”

“我真的没事。”

“……”

“维克托你松一松,我要喘不过气了。”

“……噢。”

胜生勇利只意思意思喘了两口气,又被维克托夺去了呼吸。

这次是用嘴。

……

一路过关斩将,胜生勇利到达了高塔最顶端。

一个披着乌漆墨黑的斗篷拿着乌漆墨黑的手杖散发着乌漆墨黑的气息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在房间门口。

典型的最终反派风格。

“你的魔力是属于我的!!”低沉嘶哑一听就是大反派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出来。

维克托简直给他逗笑了,干脆陪他话唠一回。

“几百年了你还念不烦啊?”

胜生勇利已经冲了上去。

对方一振手杖,非常反派地召唤出了许多散发着黑气的藤蔓,升级成了反派触手怪。

“勇利,这些藤蔓没有生命力。”维克托的表情十分柔和,“然后我有个请求。”

“务必尽可能快地把门踹开。”

“……哈?”

……

虽然心里还有疑问,胜生勇利依然尽职尽责地欺身上前,一个旋身抬腿踹门一气呵成。

然后他非常理所当然地被藤蔓包围了。

眼角瞥见维克托的动作,胜生勇利的思绪开始发散了。

维克托大概是想亲手解决这个人吧。

话说这些藤蔓到底是哪里来的?

好像比之前的坚硬了不少。

怀表应该可以丢了。

啊,天要亮了。

胜生勇利把思绪拉回来,伸手抓住藤蔓。

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再次上演。

……

维克托把自己化成一阵风卷进了房间里。

曾经让他烦不胜烦的藤蔓,现在连他半片衣角都卷不到。

——全让胜生勇利一个人拦住了。

勇利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瑰宝。

等下一定要把那谁谁揍一顿。

所以那谁谁到底叫什么来着,忘了。

啊,天要亮了,该起床了。

这是维克托扑上那张松软的大床前,最后一个想法。

……

太阳已经在天际模模糊糊露出了身影。

被誉为那个年代最强大的魔法师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殿下终于睁开了他美丽的湖蓝色双眼。

他半刻也没耽误,从床上一跃而起,指尖一挥凭空划开空间,取出了一柄精致的手杖。

细碎的光芒沿着手杖繁复的银色纹路打转,自顶端湛蓝色的宝石处炸开,冰凉的气息从房间内弥漫开来,迅雷不及掩耳没有盗铃地缠绕上门口的阴影。

不知何时一键换好衣服的维克托从房间里走出来,先给他的时间魔法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果然这样抱着特别舒服/♡\”

频繁使用时间魔法,现在有点脱力的胜生勇利捋了一把额前被汗打湿的刘海,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维克托身上披风的那圈绒毛,朝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早上好,维克托。”

……

维克托:我的心口被勇利开了一枪。

……

被封在冰里又被迫喂了一嘴狗粮眼睛还惨遭闪瞎,受到精神与肉体双重打击的反派一声怒吼,震碎了身上的冰盖,将泛着粉红泡泡的恋爱频道重新拉回战斗模块。

“接下来交给我吧。”随手把披风解下来给胜生勇利围上,看着他的脸埋进那圈松软的绒毛里,维克托在胜生勇利额头上落下一吻。“勇利辛苦了。”

“去吧,我能搞定自己。”胜生勇利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自觉地靠在墙边乖乖坐好。

黑色的气息在他十米开外瑟瑟发抖,看上去完全没有上前的勇气。

维克托走向那团意图暴走的黑色身影。他将手杖转了一圈,湛蓝色的宝石重新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勇利让我想起了一件事。”细小的冰粒绕着维克托打转,他举起手杖,将尖端对准了正在膨胀的黑雾。

躲在黑色斗篷下的人顿生警惕。

尼基福罗夫喜欢起手释放冰网,但只要用元素护甲对准点就可以躲掉大半……

“我这个是手杖,不是魔杖啊。”

一声巨响,伸长的手杖尖端亲昵地将斗篷钉在了墙上,并友情附赠冰冻服务一份。

“有本体就好办了。”抓着手杖顶端的宝石,穿着一身合体的酒红色王子礼服,维克托手腕一翻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露出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微笑。

“多谢你帮我看了这么久的门。”

……

天亮了。

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角落里最后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一室黄金。

反派死了,维克托“醒”了,委托完成了。

非常标准的童话式结局……

……吗?

胜生勇利靠在窗台边,看向维克托。

“……”

只穿着睡衣,完全没有刚才把人打得灰飞烟灭的凌厉气势的维克托在床上抱着被子,幸福地打了个滚。

“床上好舒服啊不想起来——”

你完全可以继续睡下去,睡个天荒地老怎么样。

这句话在胜生勇利脑海里盘旋了一分钟,他花了一点力气压抑住了吐槽出来的想法。

……

“这份力量给我真的可以吗?”

“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现在质疑像话吗?”

“我……”

“这个怀表给你,觉得不自信就先用着它,裂了就丢掉,上面只有封印。”

“谢谢您……”

“赶快出去,我好不容易醒一回可不是来吃狗粮的。”

……

“维克托,我想送你一份礼物。”将金色的怀表放在窗台上,胜生勇利做了一个深呼吸。“可能准备时间会久一点……”

“没关系,勇利送什么我都……哇哦。”

金色的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破败的墙壁一点点修复,生了锈的栏杆扔掉笨重的外壳,破碎的大理石楼梯慢悠悠玩起拼图,蒙上灰的家具抖掉厚重的尘土……

开始的速度极慢,然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城堡几百年的伤痕洗刷完毕。

完成这一切的胜生勇利脱力地……

……靠在维克托怀里。

“勇利,”维克托准确无误地把胜生勇利捞进怀里,将头搭在他的肩上。“你这可真是完全让我放不开手了。”

胜生勇利闭上眼睛,伸手摸索着扣上维克托的指尖,侧头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侧脸。

“那就不放吧。”

一个最完美的童话结局。

END

————————————————

换成片段意外地写得很高兴,果然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写

最初的设想就是单纯地写一下两个人的故事,所以基本没什么其他角色出场。

半夜意外有灵感,不过看这乱七八糟的行文大概我只是想写一个睡前念给小孩子听的童话(。

最后,虽然当时我想着维克托是参考黑暗寓言的冰雪皇后,但服装设定还是借鉴了巴哈姆特之怒,感谢官方给的西幻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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